偶然的一瞥,竟然看见了一种久违的食物——黄米粽。这是在滑县焦虎的老街口,路边一对老年夫妻,摆摊卖一坨黄米粽。黄米粽有我儿时的情结。据母亲说(因为当时我尚不记事),我小时候,刚会走路,看见卖黄米粽的小推车,就跑到小车前边,挡着路不让人家走,人家非得给我切一块儿,美食到手,我才会让开道。当然,母亲会随后付给人家钱的。 一来二去,卖黄米粽的摊主就成了我的老熟人。后来,我上学了,不再拦路“劫车”。有一次,卖黄米粽的摊主还问我母亲,说:咋不见二小儿啦?母亲说,上学去啦。后来,在我迷糊的记忆里,我吃过黄米粽,当时就叫黏米粽。架子车上搁着一口大铁锅,四周围着麦草,盖着棉被,起到保温的效果,以保证铁锅里的黏米粽吃的时候是热乎的。拿钱买的时候,摊主会掀开棉被,再打开厚重的木质锅盖,里边才是黄澄澄的黏米粽。摊主拿出一根筷子一样长短的玉米秸秆,事先已经剥去了包叶和皮,干干净净,一头用刀削成尖,再用刀从尖端劈开,劈开的一端像个叉子,从整坨黏米粽边上插入像叉子一样的秸秆,用尖刀一插到锅底,围着玉米秸秆叉子划一圈,秸秆叉子一翻转,一块儿黏米粽就取下了。拿着秸秆叉子,既不粘手,又能像现在吃冰棍一样的大快朵颐。20岁回到老家滑县,才见到了江米粽,以及江米竹筒粽。但是,哪种金黄的,镶满红枣的,香甜软糯的黄米粽,却从我的生活里消失了,几十年再也没有遇见过。 后来,我从网上买来了大黄米,粽叶,自己包黄米粽。正是与黄米粽的偶遇,让我晓得了大黄米、小米、江米、糜子的不同。也让我对《舌尖1》中用糜子做的黄馍馍,有了更深刻的认识。